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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國軍進行收復釣魚台作戰計劃,台灣軍方曾在當時行政院長郝柏村默許下計畫攻佔釣魚臺。
  長期以來,台灣國軍在保護釣魚台主權上真的毫無作為嗎?答案是否定的,據媒體披露,至少在1990年夏天,軍方就曾以「漢疆演習」為名,擬定由陸軍特戰部隊登上釣魚台安置國旗以宣示主權的計畫,該項演習最後卻因故終止。
  1990年由於日方在釣魚島上建燈塔,時任高雄市長的吳敦義,宣佈要到釣魚臺傳遞聖火,卻遭日方驅趕,台灣軍方對於日人強佔釣魚台並強制驅離我漁民一直極為反感,並曾慎重考慮派遣部隊上島插上國旗宣示主權以反制。
  陸軍空降特戰多位退役官兵,也曾向媒體證實,一九九○年八、九月間,國防部曾秘密擬定代號「漢疆演習」的作戰計劃,因為當時台灣漁船在釣魚台作業遭日本海上保安廳強力驅逐,引發第二波保釣運動,在守土有責認知下,軍方開始研擬各項因應方案,其中包括派遣兵力登上釣魚台宣示主權之計畫。
  曾任國防部參謀本部作戰次長室執行官的立委帥化民也指出,約1996、1997年間,兩岸三地三邊保釣人士搭漁船登島時,台灣軍方曾經建議由主力戰艦在彭佳嶼待命,派出飛彈快艇跟隨漁船,並且由空軍派出海鷗直升機伴護,但都因李登輝反對被打了回票。
  當時這項秘密擬定的作戰計畫,預備登陸釣魚島拆除日燈塔,並將國旗遍插全島,這項計畫也就是外界曾報導的「漢疆演習」。值此釣魚島風雲緊急的時刻,就讓我們再回憶這段令人痛心的往事吧!
  這項代號為「漢疆演習」的極機密任務,由駐紮在桃園的陸軍特戰部隊獨立六十二旅步四營四五連擔任。當時測驗全國第一,擊敗憲兵及海軍陸戰隊,受到高層青睞,該旅方在陸軍空降特戰訓練營,剛完成基地訓練,全旅成績第一,戰力處於最高峰狀態。任務成員由四十五名精銳傘兵編成突擊隊,搭乘八架陸軍UH-1H直升機強登釣魚台,先炸毀日本燈塔設施,插上國旗宣示主權後,再由海空機艦掩護撤離。
  據當時擔任突擊隊副指揮官的四十五連輔導長楊立,及步四營營輔導長吳中傑回憶,當時的空降六十二旅旅長、曾在扁政府擔任過國安局長的薛石民,曾親自主持登陸釣魚台的兵棋推演。
  當時為求保密還由國防部作戰聯三次長親自起草作戰計畫,接到命令的軍官甚至已寫好遺書,據了解,由於「漢疆演習」視同作戰,因此陽字型大小弟兄都有最壞的心理準備,陽字型大小一位武器長金戈少校就已寫好了遺書。
  一位曾參與漢疆演習的退役軍官回憶,當年旅部將漢疆演習內容視為最高機密,因此四十五連弟兄在接到命令後,立即與其他部隊隔離,限制對外通訊之餘還被要求隨時全副武裝。長官雖未明言任務目的地何在,但眼見訓練都是以釣魚台島地型作模擬,再加上當年為漁民保釣的氣氛熾烈,連上弟兄大都心裡有數。
  另一位擔任突擊隊通訊士的王清河指出,當時選拔隊員,除了體能、戰技要好,老兵都被排除,隊員全被集中管理,不但不得休假、對外聯絡,連吃飯、睡覺、上廁所都要一同行動。
  45位官兵進行特種任務集訓,每人均簽下「自願切結、遺書、保密規定」,所有成員均採集體行動,禁止對外連絡,連軍用電話也不可以接,有幾位官兵因為處於失聯狀態,導致女友找不到人後變心離開。
  45位官兵從當晚開始就與其他連隊嚴格隔離,除吃喝拉撒睡全部在一起外,還被要求全副武裝隨時待命,更罕見的是,45位官兵除M16步槍等原有配備外,每人還多領到了四枚手榴彈實彈,因此也開始傳出或許要近身肉搏的猜測。
  一位軍官回憶,當時45位官兵包括連長、輔導長在內都很年輕,首次遭遇如此陣仗,一開始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但歷經反覆訓練後,很快就進入狀況,由於心想就算因捍衛領土而犧牲也很光榮,大夥默契反而更好。一股在靜默中慢慢散佈開來的悲壯氣氛,也讓大家忘了在意即將要搭載他們前往釣魚台的UH1H直升機機齡是否老舊、是否適合釣魚台地形。
  當時登陸作戰演定為:配合空軍、海軍與海軍陸戰隊掩護與支援,分別搭乘陸軍航空大隊數架UH-1H直升機同時登上釣魚台大島與小島。區分45位官兵為指揮、攻堅、支援、爆破、火力、通訊等多組,連長關至德上尉率隊登上大島、輔導長楊立中尉率隊登上小島,並在15分鐘內摧毀日方實心砌成的燈塔建築物,並在島上遍插中華民國國旗後撤回,並在日本自衛隊萬一以優勢海空火力造成我方特戰隊員無法撤離時,動用海軍當時最新銳的武進三型陽字艦搶進救人,並配合海軍陸戰隊的登陸釣魚台作戰。
  待命期間除了密集演練上下直升機的動作外,還製作釣魚台模型進行兵推,熟悉登陸後的路線。而為了戰死後屍體能返鄉,指揮官也發給隊員立可白,在全身衣物上都寫下姓名、兵籍號碼,以便身體被砲火擊碎後仍可辨認。又因為涉及國與國主權爭議,上級長官也要求參與演習的士官兵拿掉身上的兵籍牌、階級以及傘徽,避免節外生枝
  雖然作戰計畫也明確要求士官兵儘量避免與島上日本自衛隊正面衝突,並在訓練時將日方可能的武力攻擊列入因應科目,但由於訓練未必就全盤掌握實際狀況,四十五連弟兄還是做好了與島共存亡之心理準備,並簽下切結書。
  據悉,軍方曾要求該項演習避免與日方正面衝突,但由於涉及國與國主權爭議,日方在釣魚台周邊又配置相當武力,仍看得出其任務的高度危險性。
  只不過,秘密訓練在進行一周後,突然接獲部隊歸建命令,從此長官就未再提起過這項演習,據事後傳說,軍方無法保證任務能夠成功,認為國軍不是日軍的對手,雖然能一股做氣拿下釣魚台,但是日軍大反撲絕對守不住,必須聯手大陸解放軍,才有勝利的可能。
  這項為期兩周的秘密行動,因李登輝擔心大陸參戰會引狼入室,與行政院長郝柏村意見相左而臨時喊停。李登輝更應日方要求,下令軍方廢棄相當重要的海空聯訓地點、位於蘇澳外海的R17靶區,導致台海空軍失去在接近釣魚臺水域訓練的據點,無形中也讓臺灣北部門戶洞開。
  李登輝當年這項決定比兩岸軍事合作還不符合臺灣的利益,軍事專家都認為,兩岸軍事合作共抗日本,才是解決釣魚台問題的最佳方法。

    郝柏村主導逆襲計劃

 面對沸騰的民意,“國防部”依指示成立應變小組,時任“行政院長”郝柏村本身為軍人出身,他立即主導整個軍事作為,同時在第一時間直接跨過“國防部長”及“參謀總長”,直接以電話指示“國防部”、“聯二”(情報參謀次長室)及“聯三”(作戰參謀次長室)立刻執行有關“台灣島東北部之逆襲計劃”。

  這個針對釣魚島的逆襲案,“聯三”剛開始定名為“捍疆計劃”。據當時在“聯三”服務的人士透露,“因為耳聞‘統帥’李登輝有意淡化處理,甚至已經默許日方擁有釣魚島控制權,這個計劃後來改為‘漢疆計劃’。‘國防部’認為,這樣才能讓李登輝以為這是‘漢光演習’的一個子演習,讓軍事敏感度降到最低”。

  當時“聯三”次長為常志華中將,他在1998年接受專訪時,針對釣魚臺事件軍方不願正面回應,只是淡淡地表示:“我不證實進攻釣魚臺 (台灣稱法)的計劃,但也不否認‘國軍’有相對的應變。”

  不過後來他也說出部分細節,“因為戰鬥區域不在本島,所以要靠直升機快去快回,那時我把空特司令(陳鎮湘中將)叫過來,要他將他的作戰計劃說給我聽。他報得非常清楚,讓我相當有信心,當場就口頭命令要空特動員一個營,結果他回我說‘這是滲透不是硬碰硬打,一個連的兵力就嫌太多了!’從那天開始,我們幾個人五天四夜沒睡覺……”

  空降特戰連擔任主力

  據了解,這項行動是由駐紮在桃園的陸軍空降特戰獨立62旅步4營第5連擔任。同時,海軍陸戰隊特勤隊也是整裝待發。

  據參與退役上校披露,“因為狀況模擬只有三種狀況,第一種是完成任務後順利安返;第二種是還沒登島就受阻而無法執行任務;第三種就較頭痛,那就是登島部隊受制無法順利退回。這時就已經鬧僵了,需要形成局部優勢兵力把人救回來,就要動用海陸特勤隊從海上支援,甚至空軍第11大隊還要執行夜間或始曉的制空掩護才行。整個行動動員的兵力雖小,但管制協調卻非常重要”。

這位退役上校還說,「情報是相當重要的,所以那時只要次長在,聯三次長也一定在,兩個人後面都跟了兩三個參謀跟著到處跑,那時的行動電話是一個手提箱那麼大,總是會有一個較資淺的參謀隨時要為次長打電話做準備。後來我們經由空軍的偵照成果得到確實情報,日本自衛隊沒有戰備動員的行動,所以長官們才敢繼續搞下去,否則萬一發生第三種狀況,我相信對兩國都不是好事,畢竟開戰容易收尾難!」

  當時的集結區是在海軍蘇澳的中正軍港港區內,那時陸軍26架UH-1H直升機已經完成待命,其中四架已經停在中正軍港內。飛行員一直在夜間練起落,而且機艙裏都堆了沙包模擬裝載人員的重量,“那些飛行員確實很帶種,都是低空作業,而且也沒開夜航燈,軍港裏及港區貨櫃場裏有很多高高的燈架,每一次飛行都是在障礙物中穿梭,這是我第一次對陸軍的飛行員有這麼深而且這麼好的印象”。

  當時,為了避免情報被日方獲知,作戰計劃是由“聯三”次長常志華及空軍中將趙知遠兩人親自撰寫,而且還調動四艘基隆海軍第三軍區第131艦隊配備“武進三型”射控系統的陽字級驅逐艦,外海還有兩艘早已秘密前往彭佳嶼以東附近待命的陽字級驅逐艦。至於龜山島以東的海域,則有另一艘戰車登陸艦慢速巡弋,擔任戰鬥前哨的角色,艦上有一個由陸戰66師所組成的小部隊待命中。

  參與者寫遺書準備犧牲

  2006年由陸軍空降特戰司令部退役的劉慶和士官長後來回憶,“其實聽我們營長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要佔領釣魚臺,而是只要清除島上的日方建築物而已,整個計劃是‘行政院長’指示的,接到命令的人都有犧牲準備,甚至遺書都寫好”,“那時我們把批號最新的彈藥全翻出來,最好還是美制的彈藥,因為聯勤彈藥打個兩三百發就會卡彈”。

  這位陸軍特戰的士官長還說出一段秘辛,“聽長官說,釣魚臺距基隆102浬,我們海軍的潛艇已經在附近監視,連老共的軍艦也出動為我們壯膽了,所以我相信這次‘國軍’如果打起來,一定不會打得很窩囊”。

  曾任海軍總部參謀長的蘭寧利中將也對這項行動印象深刻,“‘國軍’確實曾經秘密擬定作戰計劃,預備到釣魚臺上拆除日本建築物,並且將‘國旗’遍插釣魚臺”。

  蘭寧利還說,“演習視同作戰,陽字號一位武器長甚至寫好了遺書拿給我看,現在回想當時還是很激動。只是,就在準備出發前卻突然接到指令,要留在基隆港內待命,好幾天都沒有新的指令,後來才聽說,因為李前‘總統’堅持不准”。

  突遇美日壓力計劃流產

  陸軍特戰及海軍艦隊如火如荼展開作戰部署,空軍作戰司令部也沒閒著,以比對美軍所提供的衛星照片,進一步探查日本右翼團體在釣魚島上是不是有再增設其他設施。
空軍就曾在10月和11月分別秘密出動6批8架次的RF-104G察機前往釣魚台進行偵照,藉以了解日本右翼團體到底在釣魚台上增設何種設施。

偵照釣魚台的任務為每批2架,其中一架為RF-104G始安機,大約上午9點時從桃園基地起飛,先鑽升至12公里的同溫層高空,並一直維持這個高度,然後轉往北北東(030方向),出海後往北飛,同時維持1.4馬赫的高速,以免遭遇日方攔截。

釣魚台距基隆約190公里,RF-104G 只需10餘分鐘就抵達偵照位置。但因釣魚台附近海域天氣多變,出任務前須充分掌握天氣預報與航線設計。RF-104G 出海後就沿著東經123度往北飛,偵照完畢立即左轉返航,其間離釣魚台最近之處不到30公里,可清楚目視釣魚台列嶼的八個島。其中有一次任務因天氣特別晴朗,攝得的照片中釣魚台上日本右翼團體建設的燈塔和島上已荒廢罐頭工廠的台車都清晰可見。

我 RF-104G 在偵照完畢就迅速脫離,有時直接返回桃園基地,有些則先經東海岸至花蓮再西轉回桃園基地。有一次經東海岸返航的始安機,在飛經蘇澳外海時,因天氣良好還順便把日本的與那國島也攝入,洗出來的照片連與那國島機場跑道頭的英文字都清楚可見。
其間,日本還派出P-3C反潛機等電子戰機對我們進行電子干擾。根據曾在國防部作戰指揮中心,也就是「衡山指揮所」任職的退役軍官表示,「在偵照釣魚台任務中,日本的航空自衛隊派出電戰機對我進行電子干擾。其中有一次,發現一架日本的P-3C反潛機在釣魚台附近空域。但我方RF-104G的無線電就受到干擾,戰管人員的呼叫,RF-104G偶爾可以收到,但戰管卻從頭到尾都收不到飛行員的回應。」

根據執行掩護任務的F-5E戰機飛行員回憶,“當時RF-104G都是快去快回,衝得特別快,我們根本就跟不上,都是用精神戰力在掩護他們!那時我們都在抱怨為什麼新竹的F-104G不同時起飛掩護,反而要我們東部出去,而且還是不同機種去。常常為了保密,起飛前根本就不告訴我們,每次都是火燒屁股,戰管才告訴我們要到哪掩護”。「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終於理出一個頭緒來,本來掩護偵察機應該是要由十一大隊的F-104G來做才能配合,但為什麼沒有?原因很簡單,因為…十一大隊的F-104G戰備機不足,妥善率很低,非得要到不用不可的臨戰狀況才能動用,尤其是要做夜間作戰時,也只有F-104G才有戰力。不過話說回來,我們F-5E也不錯啊,我們速度慢並不代表不能打,只能說,老話一句,『長官都是迷信F-104G』。」

這位目前仍在公務機關任職的嚴姓退役中校還說:「整個行動我們都還是依『漢光演習』的代號與戰備配賦量執行,事後回想,這或許是基於保密的原因,因為我們並沒有管制休假,只是兩個中隊大家輪流做東,今天你戰備我就放輕鬆,明天我戰備你就放大假。」

  整個作戰演習的插曲之一,就是美國軍機刻意在台灣東部的太平洋海域上空飛行。這種動作除了暗示雙方不要輕舉妄動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以武力展示美國的霸權,以及阻擋來自中國大陸方面的試探性行動。

  嚴姓退役中校還說:「那天東北季風很強,我們兩架F-5E從花蓮起飛,執行偵照機掩護任務。因為側風太強,我們是單機起飛,而不是雙機編隊起飛,我在加速過程幾乎是蹬著左舵起飛,那天側風真的很大!」

  「起飛後戰管一直在導引,一下要我們到CK空域(花東外海某訓練空域),一下子又要我們轉到另一個待命空域,”當時帶隊的這位嚴姓中校回憶說,“起飛後就在我們被導引得團團轉時,二號機突然插嘴大叫‘×的!F-18在旁邊!’我往右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兩架美國海軍F-18大黃蜂!“我第一次近看美國戰機就很震撼!我告訴你,那架F-18離我20米!幾秒鐘後我看見68期那個不要命又搞不清狀況的小子,竟然在做高速機動,準備由後上方攻擊F-18!”“我趕緊在無線電大叫fightoff!fightoff!然後看到身邊的那兩架F-18立刻做一個大攻角的動作立刻快速爬升反轉,我看到機翼前緣延伸板拉出渦流,然後以讓我驚訝的爬升反轉動作,直接倒飛扣在我那搞不清狀況的學弟上方。那學弟根本連做攻擊動作的機會都沒有,人家就已隨時可以咬住他!真是丟臉丟大了!中華民國空軍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台美戰機在太平洋上空巧遇的結果,是台灣的F-5E因性能層次實在差太多暫時居下風。「我們又和F-18編隊飛了一下,最近的距離只有二十呎左右,我總覺得我們是被綁架!”“最後我做了個喝水手勢,表示要回去加油,這兩架F-18才向上爬升,然後往東南方向飛離。”

「有件事我實在是不吐不快,我們F-5E起飛執行掩護偵照機的任務,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偵照機照過面,完全不知道偵照機的位置在哪!更扯的是,兩架F-18什麼時候溜到我們旁邊,戰管竟然沒人知道!事後檢討時,戰管辯說雷達上的光點就那四個,就是我們這四架任務機!(另有台東起飛的兩架F-5在綠島北方空域)被他們這樣一講,難道是我看到幽靈機ㄚ!」

嚴姓退役中校巧遇美國大黃蜂戰機被說成看到幽靈飛機,但他說:「兩天後我就真的看到『幽靈機』,真的ㄛ,係正港的幽靈機!」因為在十一月五日上午,兩架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4EJ幽靈式戰機(PHANTOM)由石垣島方向直闖花蓮,而那時在空機又是嚴姓退役中校。

 「我那天上午已飛過一批,落地後作戰組長直接打電話要我再準備帶一個四機編隊到CK空域待命,那時我心想,也該是行動了,否則組長也不會親自打電話,而且這麼低調的要我準備,我雖然沒有像後來聽說什麼特戰部隊寫遺書之類,但那一批的任務組員我親自挑,把戰力最強的全拉在身邊。記得大約在十點多吧,我們依序起飛。」

 「這次戰管在接手我們之後幾乎立刻就廣播不明機在XX位置高速接近中,我那時還在猶豫,戰管的首席指示我們『下油箱』,也就是說要我們拋棄機腹下的二七五油箱,這顯然是要準備應付狀況,我當然也樂得將副油箱拋棄,這種經驗可不常有ㄚ!我們四架戰機機身一輕,突然感到異常興奮。」

 日本航空自衛隊兩架F-4EJ在接近花蓮東北東外海四十浬(東經一二二度六分、北緯二四度三六分),與四架中華民國空軍F-5E戰機正面遭遇!

 「雷達清楚抓到兩架速度在一點四(馬赫)的飛機,不用想也知道是戰機,雖然我不知是美軍還是日軍,反正我準備給他好好迎接,看看我們來自花蓮的熱情。我在無線電中指示第二小隊按簡報時的戰術默契做佔位,我快速回頭看一下三、四號機往左方稍微拉開,然後也看到僚機(二號機)也向右滾轉拉開,因為我們的速度也再增加,拋掉副油箱的F-5E加速還算不錯,我的速度這時剛好超過一(馬赫),雙方相對速度超過兩倍音速。」

 他接著說,「我盯著雷達,慢慢修正航向,這時我突然想起,萬一對方發射視距外飛彈,我們不就被打慘了!何況儀表板上的RWR(雷達預警接收器)已經響起,一不做二不休,要玩就玩真一點,我在無線電叫『two,missile break!』也就是做一個飛彈防禦動作,假裝我遭到視距外飛彈攻擊!大玩戰爭遊戲。」

 「我大概前後拉了三次五個G吧,當我恢復姿態時,對方已進入目視範圍,但我看不到,因為陽光位置對他們有利,這也是我為何會將第二小隊(三、四號機)部署在較高高度的原因,我在做動作時大約損失了兩千呎高度,因此對方極可能已趁勢進入向陽(面對太陽)位置讓我看不到…。不出我所料,幾秒鐘後我就聽到三號機報『target insight』,我也在這時瞇眼看到兩架飛機由太陽光邊緣掠過,我知道那就是對方戰機,而且外型很像F-4。」

 「我的AB(後燃器)還是點著,然後向右做一個斜觔斗,當我正到達頂點準備反轉時,我稍微抬頭看一下,發現遠方有兩道黑煙正在轉彎,我這下子確認對方是F-4,而且我也知道那是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4EJ,因為那種黑煙是J-79發動機拉出來的廢氣,我們的F-104在不點AB時也會拉一樣的煙,因為F-4及F-104用的發動機是同一系列。」

 越講越興奮的嚴姓退役中校說,「當雙方距離再拉近時,我還看見那兩架F-4EJ的六點鐘位置,各有一個小白點,我知道那是F-5E,是我的三、四號機正在追趕這兩架準備和我們玩戰爭遊戲的日本戰機!真是一個字:爽!」

 「我知道我們的性能不能和他們比,但是我判斷那兩架F-4的速度應該在五百(浬)左右,這種速度我們的F-5也有不錯的性能,我算準時間差,一個小俯衝轉彎,正好進入一架F-4的三點鐘(右側)方向,這時我才發現,那是一架RF-4E,因為機首下方沒有機砲,而且還開了幾個攝影窗。」

 兩架日本航空自衛隊的F-4戰機,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執行偵察任務,不料在公海上遭到來自中華民國花蓮基地的F-5E戰機的攔截,日本戰機頭也沒回就被逼返直接加速脫離返回石垣島。

 這是日本F-4戰機與國軍F-5戰機當年唯一的一次接觸,領隊嚴姓中校及三位任務機組員在歸詢時,特別被告知不可將這次台日軍機接觸說出去,因為那一天,十一月五日上午,國防部奉命中止「漢疆計畫」。
  11月5日上午,李登輝異於尋常地主動打電話給“行政院長”郝柏村。根據當時在場的“總統府參軍”、某退役中將說,李登輝以極為強烈的語氣對著電話說:“釣魚臺是籌碼!不是戰場!”李登輝挂上電話的那一刻,“國防部”極機密進行的“漢疆計劃”,就此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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