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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的海峽最後空戰 空軍偵照部隊最後遭攔截的任務

 

 

由張復一教官拍攝的始安檔案照。空軍在獲得PC-201相機以後,將F-104G的機鼻換為加長型以容納相機,這種舉世無雙的外型稱為始安機。飛機加裝始安相機後所有的操控速度都要增加10節,且相機操作時僅能容許10度以內的坡度緩慢轉彎。 

  

 

 

國府遷台之後歷次台海空戰的爆發,多數因掩護空軍偵照部隊進行空中戰術偵察,而與攔截我方偵照機的大陸戰機發生空戰。最後一次幾乎引爆空戰的偵照任務在1990年,因大陸方面派戰機攔截台灣2架前往浙江路橋機場進行偵照的RF-104G偵察機,在台灣偵察機脫離時,大陸戰機與台灣空軍護航4F-104戰機在空中以不到三海浬的近距離遭遇,雙方戰火一觸即發…。

當時空軍由桃園基地派出一架配備始安相機的RF-104G和一架配備KS-125高空掃瞄相機的RF-104G伴隨對特定目標實施偵照任務,另外新竹基地則派出4F-104G掛彈隨行護航,而共軍則派出4架殲8戰機進行攔截,這次接觸在中共戰術作為的疏忽及我方的節制下,因而整個接觸過程中有驚無險,但隨後隨著大陸方面新採購的S300防空飛彈服役、台灣的F-104G因機務狀況不佳而逐漸減少出勤次數,雖然日後空軍的始安機仍有零星前往大陸東南沿海偵照,但再也沒像這次這麼逼近開火邊緣。

 

 

 

 

 

前來攔截空軍偵照機的中國殲八戰機,由於從路橋起飛,經過100公里左右的飛行,但依然高度低於護航機的F-104G,並未佔有空戰高位。1990年在路橋,解放軍海軍在這裡進駐了當時大陸最新銳的殲8 ⅡB戰機。(不過這架戰機是由王偉所駕駛,並非此次偵照任務拍攝)  US NAVY 

 

 

空軍第12

台灣唯一的專業偵照單位

隸屬空軍401聯隊的第12混合編成戰術偵察機隊一直是台灣最重要的戰術偵照單位,國府遷台後在歷次的重要偵照任務中都不缺席。在台灣空軍接收阿里山 8號的F-104G後,12隊將其中機齡最輕的幾架挑去隊上。其中有部分改裝為可以配掛PC-201始安相機稱為始安機,部分仍改裝主垂相機。12隊隊上的飛機,雖然在機齡和使用時數上和同批購入台灣的F/TF-104G相比相對較新和時數較少,但是部署在空軍桃園基地的12隊是當時空軍3個操作F-104戰機的單位中,戰機數量最少的單位。當時桃園基地為空軍401聯隊駐地,旗下的大隊級飛行單位包括空軍第5飛行大隊和第12隊。5大隊大約擁有60架的F-5E戰機,但12隊僅擁有10-12架的RF/TF-104G,而第5大隊擔負當時北台灣的主要空防任務,故和5大隊搭配的5場中在修護飛機時,還是以維持5大隊戰機妥善為第一要務,對於桃園基地這批任務特別吃重的RF-104偵察機,5場中雖然有一組人員負責RF-104G的修護,但由於5大隊的妥善率也相當重要,5場中F-104小組還常常需要支援F-5E/F的修護,故12隊的F-104妥善率一直居低不上,這個狀況直到1992930移駐新竹,由2修大2場中接手後才改善。

 

 

  

  

12隊部署在桃園的末期,機務狀況一直居低不上,一直到移駐新竹以後才改善。  Erich Shih
 

 

 

 

 

除了戰機之外,12隊的相機也是分別由隊上的照修分隊和照維分隊進行修理和維護。PC-201相機妥善率一直不是很好,很難維持2具相機同時妥善。在一次謝興邦中校執行的偵照飛行中,飛機才過海峽中線並啟動始安相機時,結果相機完全不動,任務只好臨時取消。但由於始安偵照需要協調多個單位進行護航任務,故當時作戰司令范里中將就要求能否安排始安的任務預備機?時任隊長的林建戎開發出將相機完全裝妥在RF-104G的機鼻前,啟動相機進行最後一次檢測,確認相機妥善才鎖妥機鼻,將始安相機空中無法啟動的問題解決。

 

  

 

12隊隊員與偵照機合影,12隊的偵照機在阿里山 8號的F-104G中都是屬於機齡較輕、飛行時數較低的機體。  張復一教官

 

新機進駐

下令偵照路橋

台海當面250浬範圍內,位於浙江的路橋機場距離台灣相當遠,以距離而言幾乎可以列為第二線機場,但由於還是位於南京戰區的任務區內,故台灣空軍對於路橋機場的動態,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戒與注意,並以雷情及截情的方式瞭解路橋機場最新的情形。19907月初,監聽單位發現路橋機場有不尋常的調動。

1990年那時的國際和台海局勢,在國際上1990年時柏林圍牆倒下不滿一年、1989年中國天安門事件剛滿週年、前蘇聯政變耳語不斷,戈巴契夫統治地位岌岌可危。台灣方面則是蔣經國總統過世甫滿兩年、李登輝總統接任黨主席僅一年,兩岸關係在當時還是處於極度緊繃的時代,國內外政局的發展造成兩岸局勢的發展陷入緊張狀態,故台灣這邊對於大陸方面不尋常的戰機轉場調動或軍力部署,都會特別嚴加注意,中共若是將後線戰機調動進入第一線機場時,台灣方面就會加派偵巡戰機執行海峽巡弋,甚至會派遣始安偵照機前往東南沿海照相。當時大陸方面對於台灣的偵照機,若是在金門到馬祖之間的空域執行例行偵照,通常不會加以阻攔,僅派戰機沿海岸線與台灣的RF-104G偵照機平行併飛或區域警戒,防止台灣空軍戰機進入大陸上空。但是台灣的RF-104G偵照機一旦往北超過馬祖與往南超過金門時,解放軍空軍的戰機,就會起飛進行攔截,逼迫台灣的偵察機停止偵照。

19906月,浙江路橋機場已部署殲8戰機,此外可能又進駐一批數量不明的新式戰機,台灣的空軍作戰司令部在透過監聽掌握這個訊息後,決定派遣12隊的偵照機前往路橋偵照。路橋機場距離桃園空軍基地的直線距離接近350公里,位於台海當面250浬警戒區的邊緣,同時也已經接近RF-104G偵照範圍的極限了。

當時12隊的隊長梁玉飛上校在接獲作戰司令部空情組前去路橋機場偵照的命令後,決定派出當時副隊長林建戎中校和飛行官許竹君上尉執行這個任務。林建戎教官當時是隊上始安機完訓人員,故在這次任務中駕駛RF-104G始安機執行任務。許竹君上尉當時始安機未完訓,駕駛配備KS-125高空掃瞄相機的RF-104G伴隨,在戰術位置上與長機的直行航線進行S型的偵照航線飛行,當時任務呼號為Thunder720這天,作戰司令部同時指派了新竹空軍基地第11飛行大隊的4F-104G戰機擔任隨伴掩護,任務呼號為Tiger,這4架戰機的飛行員是長機田定忠中校、2號機劉文祥上尉、3號機楊志誠少校與4號機葛季賢上尉。

20日當天上午作戰司令部空情組對12隊與第11飛行大隊直接下達偵照命令,但所有的作戰相關單位均未能預知這批任務即將引發一次空戰。偵照機與護航機分別自桃園和新竹起飛以後,林建戎中校立即右轉指向馬祖並開始爬升,等到進入馬祖空域後由南竿島進入偵照航線,偵照機的高度已經爬升至43,000呎(不穿壓力衣的高度限制),並啟動始安相機。而許竹君就在林建戎的戰術位置上維持編隊,兩機開啟後燃器以速度1.2馬赫維持050航向,沿中國大陸海岸線外10浬向東北飛向次要目標:溫州機場。林建戎教官回憶,當時由於路橋機場距離台灣很遠,故在偵照航線上會路經溫州機場,故將溫州機場列為這次任務的次要目標,順便執行空照。

 

 

 

 

時任清泉崗3大隊28中隊輔導長的林建戎中校(右9),與全隊飛行員合影。空軍最後一次遭解放軍強力攔截的偵照任務,就是由林建戎所擔任。  427 TFW Archive

  

通過馬祖後兩架偵照機維持在大陸海岸外,並朝向第二目標溫州機場飛去。4架護航的11大隊F-104G戰機維持在偵照機下方大約5-6,000呎處,偵照機因為照相的戰術需求必需飛到43,000呎的高度,這個高度已經在凝結尾高度,因此非常容易暴露行蹤,但是護航機就必須盡量隱匿行蹤,事後從監聽抄件看來,當時共軍注意力也的確全在飛在凝結尾高度上的這2架偵照機上,一直到偵照機脫離時才發現後方還有4架護航的F-104G戰機。

 

 

 

配備KS-125相機的RF-104G,始安機進行偵照時,還需派遣一架配備KS-125相機的RF-104G伴隨偵照,這架飛機會以S型航線接近大陸領空進行照相,由於中共空軍進行訓練的空域不外乎路橋、福州、龍溪、龍田或惠安的附近空域,戰管會導引RF-104G避開這些空域的中共在空機,而且戰管也會觀察這些中共戰機訓練時間的長短,研判剩下的滯空時間,再引導 RF-104G進入偵照區域,避免爆發空戰。  張復一教官

 

進入偵照航線

空戰一觸即發

林建戎教官回憶:在進入偵照航線以後,一開始狀況非常良好。除了天氣狀況極佳外,從新竹起飛的掩護機在我後方,不過由於偵照機的外型是「Clean外型」,新竹的掩護機則各掛載了2枚響尾蛇飛彈,,但掩護機一直在後面緊貼大約4-5浬。當時偵照機距離大陸海岸線約10浬,許竹君就在戰鬥位置上,我的左後方3,000呎。通過馬祖列島後戰管一直告訴我「空中Clear(指沒有任何敵機)」,所以我就放心大膽的往前飛,而戰管也一直叫我向左邊修正航向,但是我覺得我已經是騎在大陸海岸線上面了,因為我的機頭就對在海岸線上。空軍作戰規定是不能靠近大陸海岸線15浬之內,但是那天天氣非常好,加上空中沒有敵情,故戰管一直要我向左修正。我就再向左邊修正一點,但我覺得我已經飛在大陸海岸線以內。等到距離溫州機場大概僅剩30秒航程時,空軍的戰管(ACC)突然呼叫我說Boggy 4在我的6點鐘5浬。但當時我還在繼續照相,而且大概在半分鐘就可以飛到溫州機場,而我的相機是向左傾斜掃瞄,眼看著就要照到溫州機場了。

 

 

 

由於RF-104G的速度快,故進行偵照時僅能由F-104G護航。 
 

 

 

清泉崗基地待命的F-104G,RF-104G進行偵照,通常就是由新竹或清泉崗派機護航。  427 TFW Archive

 

 

 

 

這時ACC傳來要求脫離的命令,但是由於飛機已經接近溫州,距離的因素讓無線電通訊品質非常不好,無線電傳來的編隊呼號不確定是不是叫我脫離。只是耳機中一直傳來「右轉、右轉」,我就問ACC:「你是叫誰脫離?」因為始安相機有個特性,在開機掃瞄攝影的過程中飛機不能進行劇烈的戰術動作,最多僅能壓10度的坡度慢慢轉,太劇烈的動作會傷到相機的轉軸並損壞相機。當時我開始以10度坡度慢慢向右轉彎,我並一直詢問ACC:你到底叫誰脫離?

這時東引雷達站,有一名12隊中興分隊的飛行員黃裕國上尉在這裡擔任前進管制官,立即以無線電通知我「儘快脫離」。我這時候才開始關相機,讓在掃瞄中的相機停止運作,並將鏡頭朝向下方的位置並且鎖定,座艙中有個按鍵,按下去相機開始關機,等燈亮時代表相機鎖定,這個過程大約要經過30秒。

在相機鎖定以後我開始加速脫離,向右壓坡度從43,000呎推頭加速,從1.2馬赫加速到1.6馬赫,以航向090脫離大陸海岸線。(整個脫離過程中,戰管單位一直呼叫敵機持續在六點鐘五浬、四浬、三浬接近中,而掩護機領隊也一直呼叫我怎麼還不迅速右轉脫離!)掩護機則繼續維持050航向以確保掩護動作,並隨時準備與中共軍機接戰,戰管則導引我先090,後轉向120,飛回桃園空軍基地。

 

 

 

 

據黃裕國事後告訴我,這4架殲8戰機已經追到4.5浬的位置(作者按:這已經可以進入攻擊位置了),在東引管制站叫我脫離以後,就交由ACC管制,回到桃園落地以後,我把飛機滑回機庫堡時,聯隊長宋利川將軍就在機庫堡等我,一下飛機劈頭就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回答:去照相被人追啊!

回到作戰室,當時空軍作戰司令范里中將立刻打電話問我:剛剛是發生什麼事?為何叫你脫離你卻不脫離?我答道:因為無線電溝通不良,而且關相機需要一點時間。范里語氣中聽得出不悅,畢竟當時差一點就引發空戰,萬一發生空戰後政治效應將難以預料,掛電話前范里下令:明天來作戰司令部開檢討會。

2天我帶著許竹君去作戰司令部開檢討會時,才知道掩護機是田定忠帶隊,那時他才告訴我已經近距離目視了來攔截我們的殲8戰機。就偵照任務而言,這次任務只成功了一半,因為在相機完全關機前,始安相機已經照到了溫州機場,這也是空軍最後一次對溫州機場實施偵照。至於溫州機場東北方約100公里的路橋機場,空軍始終都沒有再以偵照機進行偵照了。

護航機與攔截機空中遭遇

7月初空軍就已經決定對路橋機場進行照相,並召集了499聯隊11飛行大隊,各中隊派出一名資深領隊前往空軍作戰司令部進行任務提示,並對即將進行的護航任務進行準備。當時11飛行大隊的4142 48三個中隊各有一名領隊需做準備,720這天一大清早空軍作戰司令部下令進行偵照任務,這天的輪值作戰中隊的是42中隊,輪值領隊為當時42中隊副隊長田定忠中校。

 

 

  

 


與11大隊-104G戰機合影的田定忠中校,再與殲8戰機交互通過時,田定忠並未一心求戰,而是將僚機穩穩的帶回,避免了一場音擦槍走火引發空戰後,無可計量的政治效應。  田定忠教官

 

掩護機升空以後在偵照機下方,並未進入凝結尾高度。而在戰管呼叫出現敵機時,4架掩護機,立即開啟飛彈發射電門隨時準備接戰。但是當戰管要求偵照機向右脫離時,戰管要求掩護機也向右脫離,掩護機領隊田定忠心想,此時怎能右轉,向右轉不就是把屁股留給敵人來打了?於是田定忠目視偵照機從機頭前方向右通過完成脫離動作時立即下令編隊左轉330,A/B On!(左轉330度,開後燃器!),也就是在左轉的過程中,掩護機和中共的4架殲8戰機以約三海浬的近距離對頭通過,,以當時的戰略態勢而言,佔有戰術高位的4F-104G戰機顯然佔有高度與速度的優勢,只要一個戰術迴轉動作,即可將機頭對準殲八戰機,然田定忠並未如此做,並且持續壓大坡度左轉,在浙江省陸地上空做了一個左迴旋後,才以090航向快速脫離大陸。

依照電監中心的監聽,這次攔截RF-104G的戰機是從路橋基地起飛的大陸海航殲8戰機。720當天我方的偵照機通過馬祖並且航向050時,中共的下大陳預警雷達站發現了這批台灣偵照機,於是向上級報告,路橋海航基地的殲擊師側聽到戰管通報的信息,將4架正在機場準備起飛執行訓練任務的殲八機任務轉用前來攔截,因此產生正面迎戰的狀況,差點造成雙方接戰的衝突。這4架殲8從路橋一起飛並朝230航向飛行時,就清楚看見在凝結尾高度對頭而來的2RF-104G,並且一路爬升準備攔截。在陽光的影響下完全沒有注意到飛在凝結尾高度之下的4F-104G掩護機,當田定忠開始左轉時,大陸的戰管單位才注意到還有另一批飛機,並且左轉進入了大陸的領空,大陸戰管單位立刻呼叫那4架殲8機迴轉攔截,等到田定忠持續左轉以左迴旋高速脫離時,殲8機已經追不上,大陸的戰管單位就下令那4架殲8戰機返航。

 

 

 

  

空軍第11大隊的F-104G,4架由田定忠率隊的護航機,在奉命脫離後向又脫離時認為要以維護僚機安全的角度脫離,故反而是向左平旋一圈脫離。 

 

  

  

11大隊當時派出4架F-104G護航,當時佔有戰術高位,即便接戰這4架殲8戰機也戰不到便宜。   

 

 

 

這是台海對峙時期,最後一次幾乎爆發空中衝突的空中偵照任務,自此之後由於中國引進新的Su-27戰機和S300防空飛彈系統,加上始安相機在1995年初停用,空軍就再也沒有執行「跨海偵照」任務,而隨著1999年兩國論引發的台海危機高升,空軍偵照部隊就只能進行「本島空照」了。

 

 

 

路橋機場位於溫州灣以北約100公里,已經接近台海當面250浬第一線機場範圍的邊緣。

 

 

PC-201始安相機

PC-201相機是台灣空軍曾經使用過最精密且高級的相機,PC-201相機為美國李頓(Litton)廠生產的長距離傾斜掃瞄式相機(LOROP),相機鏡頭焦距為72吋(182.88公分),原來F-104的機鼻也無法容納,需要特製一個機鼻作為整流罩。故2具始安相機價值5億台幣,並且獨特的外型也是全世界的RF-104偵照機中,外型最為特別的。72吋的鏡頭採取3段反射,第一段將目標景物以90度反射式與飛機軸線同向的相機鏡頭中,鏡頭內為2段反射式,總焦距為72吋,有效攝影距離為72公里以上,讓偵照機無須冒險進入目標正上方,遭到敵方攔截。

 

 

 

 

為進行始安的訓練,空軍另外製作一個外型和重量與始安機鼻一樣的假鼻錐,作為訓練之用。實際偵照任務進行時,當時共軍在福建僅有四個紅旗二號防空飛彈陣地,分別布署在平潭、院前、仙游和沙堤,最大射程也僅有21.8浬,因此 RF-104 進行偵照時,都會避開這幾個區域,以免進入防空飛彈射程。在戰管的導引下,RF-104都可以避開中共的在空機,以免發生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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